【妻主】(6)
她穿着毛绒绒的紫色睡衣裤走出卧室,赤脚踩在地板上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理所当然坐上桌享用早点,桌上早点包括包子、油条、豆浆、稀饭、煎饼、腌菜、茶叶蛋,对于普通人家来说,种类足够丰富,是我强撑睡意起早搭5路公交去下一站早餐店购买的,但丰富的早餐只属于老婆一人,而我的早餐却是捧在手里的一碗素味米粥。老婆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起早贪黑为我准备早晚餐,在我自作自受捯饬出的规矩限制下,我从一家之主变成了家里的仆人从此精心伺候老婆的生活起居,老婆反而成为更有权势的一家之主。
有时仔细想想,又何必展开女王养成计划呢!如果在以前我可以睡到很晚才起床,临上班前洗漱完毕便可享用老婆为我准备的『爱妻早点』,临时起意的计划打乱了我的生活规律,我有想过跟老婆讲清楚取消这种古怪的规矩,但计划已走出一步就像转动的齿轮,强行取消只会让老婆认为我对她不诚实,反而损伤此时本来就薄弱的夫妻感情,况且我更期待未来女王老婆的形象。
「昨晚没睡觉?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搞得我还以为家里进贼了,麻烦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你不睡觉我还要睡觉呢,如果不是知道外面可能是你,我都要报警了,大晚上的在客厅里待着干什么?」「睡不着,去阳台抽支烟,在客厅抽会留味,怕熏着你。」我低头喝粥,自然不可能与她说出昨晚客厅里发生的龌龊真相。坐矮凳子特别折磨膝盖和屁股,我干脆踢开屁股下的凳子,双腿岔开深蹲在地上,顿时又矮上老婆一大截。但老婆明显不会在意我的细小举动,她边吃边问,「家里的规矩可有允许半夜不睡觉在客厅里走动?」「没有。」老婆应该还有后话,我低头喝粥,竖起耳朵仔细听,果然,后话很快传来,「那如果我想增加一条规矩,有这个权力吗?」我没有直接回答她,只是说,「规矩完全由你说了算,没有人会反对你的任何决定。」可老婆总喜欢寻根问底,「我不喜欢勉强别人,需要你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按照以前定下的规矩,我有没有增加条约的权力,如果没有,那就算了,如果有,那我要增加一条新条约。」我隐约猜出老婆想增加的条约,便点点头,很快老婆给出的条约与我的猜想如出一致,「以后晚上十点后,不准抽烟,不准到客厅走来走去,就算想上厕所也得憋着,憋到隔天清晨去!」老婆的话里蕴含一丝怒火,兴许是被我昨晚举动弄得睡眠不足,她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在对我怒斥,「听明白了吗!」「嗯……」老婆见我一副低头一语不发的样子,怒火更甚,「别嗯嗯嗯,这是规矩也是命令,我要的是你准确的态度,只有明白和不明白,如果你同意新条约就回答我,如果不同意,那…我可以搬出去住,我们互不干涉!」「我明白!我同意!」老婆的威胁条件对我来说实在可怕,几乎不经思索我便点头同意新条约。「很好。」老婆见我早餐只有一碗清粥,她手里拿着一个啃了两口的包子,「这个赏你!」这个被啃过的包子不是递给我的,而是随手丢过来的,就像打发乞丐或投食野狗一样,可惜我没接住,包子撞到我手背落在地板滚上一圈,最终搭在老婆赤足的脚趾上,可能包子的余热刺激到老婆脚趾上粉嫩的皮肤,她猛然将脚往回缩,又下意识抬起另一只脚踩住包子,力量下压立刻将包子踩扁,馅儿里汤汁四溅,飞溅到地板上,飞溅到老婆的脚底板上。
「啊!看你干的好事!」老婆盘起脚查看脚底板情况,发现上面沾满一大片恶心的馅儿汁,气愤不过一脚踢在我胸口,「你这个废物,好事也能变成坏事!」我向后一仰倒在地上,碗里剩余的热粥倒扣在我胸口,烫得我弹起身甩掉胸口上的热粥,趴在地上一个劲向老婆道歉,「对不起,老婆,是我不小心,对不起…」老婆将脚底直冲我正脸,柳眉倒竖,「给我擦干净,一点不剩的擦干净,擦不干净我让你用舌头舔!」「对不起,对不起…」我还在道歉,捧起老婆的脚,脚底距离我鼻头不到1cm,上面沾满了棕色的馅儿汁,我慌手慌脚提起袖子去擦,老婆却用另一只脚踢开我的手,「等一下,我还要再加一条规矩!」第九章【以前家里定下的规矩有多少条,我不清楚,但我有增加删改规矩的权力,清不清楚都无所谓,不过,既然是规矩,就必须有赏有罚,不然规矩定下来有什么用!】【啪】老婆直接甩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我被这巴掌打得有些懵,紧接着她又说,「这就是我定的新家规,惩罚!不管你喜不喜欢、愿不愿意,反正我已经开始去适应新规则,如果你不能适应,我记得你说过房屋产权是我们两人的名字,而我现在对你没多少夫妻间的感情,大不了我们离婚各走各的,你说如何?」「我能接受。」其实我一点也不怪老婆,暗中还挺喜欢这个耳光,这激发了我的受虐心理,当老婆柔软的玉手携带那股子属于教师的威严扇在我脸上,我就像一个犯错的小学生,差一点就当场给老婆跪下。我转身去拿工具清理地板上的一片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