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蝴蝶(3)

 

 除了菜月脸上的墨水一直不褪色和她因为性情上的改变开始结交了不少朋友,从第二天起大家的日子便没有其他改变。这就是岩广给她的其他安排,画在她脸上的恶作剧永远不会消失,从第二天开始谁都再不会想要去清除它,但没有人会介意她这模样,也没有人想笑她或对她这模样有其他负面的想法。另外,菜月会感恩地加倍从升上国小开始改变自己的形象,让自己变得成熟的行动。

 

 然而这一些改变没有影响日后那变成周末派对的生日会,岩广还是没有成为菜月的朋友而没有被牵连进那狂欢的周末派对,那派对对菜月本身则是能够暂时放下成熟表现的一次休息日。

 

 ……第二天,岩广在高中的课室里,发现一切都没有太大的改变。菜月的脸上画了恶作剧,但多了不少朋友。

 

 「这麽多年了,你的脸还是那样子,要化妆也不方便吧,除非将粉底涂厚一点盖着它,否则还是会透出来,但那样只能够浓妆艳抹。」岩广打算知道她现在的想法,直接上前问道。

 

 「已经习惯脸上画了这些了,假如突然看不见,反而会觉得怪怪的。其实这样比任何化妆都好,而且就是大家现在叫我『小菜子』都不会反感了。」菜月的表情仍然像小时候那样认真,虽然之前下的『没有人会介意她的模样』的设定也会对她起作用,但是岩广仍然肯定她的确是看开了,决定再给她其他改变,看看她会变成那样。

 

 ……当晚,他代入白天时候的菜月,让她在洗手间里进入催眠状态,将她的身体变成从幼儿园时开始没有再成长的幼童身体,并设定这是种极为罕见的非遗传性的生理缺憾。这样菜月要当一辈子的小孩,而且从小开始无法避免直受别人的照顾,培养出完全不同的性格。菜月虽然不会长大,但如果希望当母亲,仍然能够以通过抽取遗传因子移植到正常的卵子,再跟丈夫的精子进行人工授精,由代母或是他以梦境安排的先进技术孕育婴儿。

 

 然后,他又觉得让菜月单独接受这样的人生太过份,便让她有一位双胞胎姊妹,一个从各方面连脸上的图案都一模一样的女孩从菜月身上分裂出来。他给菜月的双胞胎姊妹取名为草月,为了方便辨别两姊妹,同时改变大家对恶作剧的看法,他改变了草月眼眉上的弧线的颜色,将草月的眼镜框设定为深蓝色,并将左眼下面的位置从写着她们的绰号改为分别画了一片菜叶和一株小草。

 

 之后,他将在菜月变为双胞胎之前平日专责菜月的女佣在催眠状态中传送过来,原来是在国小时候每天接送菜月上学的米川小姐,菜月的家在社区的另一边,每天都乘家中的私人汽车上学,在升上国中之后米川小姐没有再陪同乘车返校,单独由司机接送。岩广以往觉得米川小姐的衣着虽然不影响女佣的身份,仍然过於引人注目,便将她的衣服设定为只有在深田家里时才会这样穿,外出时都穿着普通的服装,然后将她设定成从幼儿园开始照顾菜月两姊妹,替她们解决幼小身体对生活造成不便的地方,便让她们三人从催眠状态醒来。

 

 米川小姐到外面带来两个用作踏脚的小阶梯,方便菜月她们洗手,在离开洗手间的时候,高中的洗手间大门的门把位置对她们有点高,但米川小姐答应让她们自己开门,她们踮起脚尖才碰到门把,像跳芭蕾舞般踮着脚尖后退将门打开,表现坚强得让岩广感到有点意外。

 

 ……由於代入的状态很容易通过对话影响被代入的对象和身边的人的状况,并非询问事情的好时机,於是岩广在下一天的早自习再了解这新设定带来的影响。

 

 课室里情况和昨天比较,表面看起来没有太多的改变,就是菜月变成一对幼童模样的双胞胎,脸上画了别的恶作剧和米川小姐像参观上课那样坐在课室后面,预备帮助处理菜月她们无法解决的工作。

 

 岩广料想最大机会发生改变的地方是菜月的性格,便问道:「菜月你们其实一直在承受心理折磨里过活吧。从那麽年轻的时候开始,便被告知要面对身体不会长大的缺憾,一辈子都维持幼儿园时的模样,不能够像其他女孩子那样有机会当成年人和成为孩子的母亲,从小时候已经过得比谁都不快乐。」草月有点难为情地说道:「虽然还在幼字园学习的小孩没有一个能够真正了解长大之后的世界,社会的真面目,但是突然要面对梦想的彻底破灭,就是小孩子也无法负担,如果我们是独生女的话,恐怕要大哭大闹好一段日子,才开始接受直实。可是我们是双胞胎,不可能像独生子女那样得到溺爱,何况我们爸妈根本不会溺爱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