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3)

 

 不一会婉君竟站不稳,我扶住她坐好,听着她一点一滴的继续诉说着这里的一切:被黑暗沁入的幽冥幻境里不接受黑暗的人真我会变得虚弱,时间越久力量越弱,而且会渐渐忘了自己,刚在婉君在理发店的理发的时候看到人们被黑暗侵入后的改变突然想起了自己才逃出来,当她看我我可以不受任何影响的时候就想抱紧我这颗有希望能挽救她的大树,真我间的相互影响我的力量会传导给她使她不再担心会因虚弱而消失或忘却自己。依我的长相现实中根本不会有这么好的女孩向我倾诉什么,是爱吗?我想呵护她。

 

 婉君倚在我的怀里,温妮的声音:“求求你保护我吧,做我男朋友好吗?”我搂紧她的肩头婉君哭了。慢慢的我也困了,一只微凉的小手塞进我手心一个纸元宝。

 

 再度睁开眼睛,发现我还依躺在宿舍楼下的墙角,天还没有亮,一看表才凌晨四点多,领口还残余着婉君身上的香气,手里有东西一个纸叠得元宝,打开是一个夜明的玉坠上面刻着婉君两个字,就着玉坠的光亮一行娟秀的大字写在纸上:T市第三精神分裂治疗中心105室二床。

 

 第四节 不一样的现实随着宿舍楼下第一批晨读的学生们的到来天亮了,我坐在自己的床上还在想着梦里发生的事:这是梦吗,如此真实也是梦吗,如不是手里的纸元宝我很想相信昨晚的就是一场梦。

 

 “你的早点。”随手扔给了我,我一看是墨明即战队队长。于是就激进的想告诉他我昨晚的奇遇,从头到尾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他根本就没听,而后跟另几个战友诉说,只有AV君很诡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们昨晚是不是过分了点,你看他八成发烧了还梦中思春,大熊你去买点退烧片。”

 

 “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昨晚梦游到女生宿舍把谁给上了,要是的话问题就大了,也不知道那女的长啥样。”

 

 “依我之见咱们还是先假装顺从他一下把他说的话当成真的,慢慢的他自己就能发现自己是做梦了。”

 

 在好友们一再的鼓励和支持下我决定我要去见一见婉君了,T市离这很远提前买好车票预请一周的假。没做什么收拾只带着些钱径直到车站去等火车了,我以为我的战友们如此支持我肯定会来送我,哪知道AV君那个混蛋竟然想打120,车程很长20多个小时我却没有困倦,我一直想着婉君的话。下车打听到医院的地址是市中心不很远一会就到了。我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对着咨询室的医务人员问道:“请问陈婉君小姐是不是住在这?”“有这么个人,等下我给你看看她住哪?”“不用了我知道她在哪。”我到她的房间门锁着里边没人,截住一个护士妹妹问了下,她提示我去问婉君的主治医生;我到的时候主治医生并不忙当我说明来意后他把我带到一间隔音室“你是病患的什么人,很久没人来看过这个女孩了。”

 

 “我是她男朋友。”

 

 “男朋友?这女孩自从她三年前把来看她的男朋友给咬伤就没人来过,你是她哪门子男朋友!”

 

 “好吧,其实我是前任。”

 

 “我怎么相信你?”

 

 “这是她的随身玉佩。”

 

 “这!这不是应该挂在她脖子上的吗,三年来就没人从这个疯姑娘手里把它抢过来过,你怎么得到的?”

 

 “这玉佩有两个是一对,而我手里的这个就是她男朋友的证明。”

 

 我没想对医生说我发生的事毕竟太过匪夷所思,骗他也是迫不得已,他到我到重症监护区是靠后的一栋楼,实在是有些破败和阴暗。“到了这间,在此我提醒你,她现在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女孩,凡是接近她的人都会被抓伤咬伤,所以请你务必小心些。”我没有感激他的意思相反我很愤怒:这间屋子没有光线透进,墙壁破旧而却有一个大大的防盗门锁着,她又不是监狱的犯人。屋里甚至没有灯他们只给我一个手电筒就离开了。“婉君你在吗”我根本不在乎那医生说的话我知道婉君是个怎样的女孩,角落里一双猫一样的眼睛惊恐的盯着我,她手里好像还拿着把剪刀,似乎她根本就不认识我。我扬起玉佩,她摸了摸脖子,眼睛都是凶光,朝我扑来想要抢回去。婉君还是那么柔弱,我不敢用力任由她去她的指甲牙齿都印在了我的左手上,玉佩被抢走我的左手也在滴血,我才看清她更是消瘦了头发披散着很乱,脸色苍白即使伤到了我她看我的眼神还是畏惧,细看她的脸才发现这确实是婉君。我不明白婉君怎么会这样“婉君我来救你的。”说着我把那张婉君写下的地址打开用手电照着它,字迹很大很清晰,我用带血的左手拿着它慢慢走向婉君,我也终于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别的表情-疑惑。离开了医院我怅然若失,坐上回程的火车我魂不守舍的:最后我也没有碰婉君一下,我只把那张纸递给了婉君她看我的眼神稍有些变化似要流泪,我很想给她一个拥抱,我没做因为她太恐惧了我不敢刺激她。来时精神百倍回时昏昏欲睡,列车上我睡着了但愿在梦里能再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