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瑞虹忍辱报仇(2)

 

 不提陈小四。且说那些凶徒,酒过三巡,欲火升腾,离开酒席,来到舱里,把那些丫鬟拿将过来,也不解绑绳,撕开衣裤,就行侮辱。就见莺歌燕舞般哀号声四起,可伶那帮丫鬟原以为能跟主人游山玩水,却不料在此受尽荼毒。

 

 众人把那些丫鬟糟踏完,又来舱中继续吃酒, 白满道:“陈四哥此时正在乐境了。”沈铁法道:“他们乐,我们却有些不乐。”秦小元道:“有甚不乐?”沈铁法道:“皆是同样做事,他到独占了第一件便宜。明日分东西时,可肯让一些莫?”李松子道:“你道是乐,我想这一件,正是不乐之处哩。”众人道:“为何不乐?”李松子道:“常言说的好,斩草不除根,萌芽依旧发。杀了那女子一家,她恨不得把我们吞在腹内,方才快活,其肯安心与陈四哥做夫妻?倘若到了人烟凑集之所,叫喊起来,众人性命可不都送在她的手里。”众人齐道:“说得是,明日与陈四哥说明,一起杀却,岂不乾净。”李松子答道:“陈四哥今日得了甜头,怎肯杀她?”白满道:“不要与陈四哥说知,悄悄竟杀了。”李松子道:“若瞒着他杀了,弟兄情上就到不好开交。我有个两得其便的计儿在此:趁陈四哥睡了,打开箱笼,将东西均分,杀了那些丫鬟,四散去快活。想我们在江中杀戮多年,哪个人不背负几件血案,今日也到了分手之时,陈四哥已受用了一个妙人,多少留几件与他,要后来露出事来,止他自己受累,与我众人无干。或者不出丑,也是他的造化。凭样又不伤了弟兄情份,又连累我们不着,可不好莫?”众人闻听,呆立半晌,齐赞道:“好!”立起身把箱笼打开,将?龌瓢字?剩?率纹髅螅?季朴至耍?患鹩貌蛔诺牧粝录讣?8髯允帐埃?蛄税?羌父鲅诀呃毡校?兹虢?小=?坏揭桓鐾□俾分?刨醋?黄肷习叮?纳⑥复ァU?牵?

 

 箧中黄白皆公器,被底红香偏得意。蜜房割去别人甜,狂蜂犹抱花心睡。

 

 且说陈小四那晚将瑞虹蹂躏半宿,睡觉之时,怕瑞虹跳江自尽,便将瑞虹依旧五花大绑裸身捆住,搂在怀中沉沉睡去。外边众人算计,全然不知。直至次日已牌时分,方才起身来看,不见一人,还只道夜来中酒睡着。走至梢上,却又不在,再到前舱去看,哪里有个人的影儿?惊骇道:“他们通往何处去了?”心内疑惑。复走到舱中,看见箱笼俱已打开,逐只检看,并无一物,止一只内存些少东西,并书帙之类,方明白众人分去,敢怒而不敢言。想道:“是了,他们见我留着这小姐,恐后事露,顾都悄然去了。”又想道:“我如今独自个又行不得这船,住在此,又非长策,到是进退两难。欲待上涯,便中寻个人儿帮行,到有人烟之处,恐怕这小姐喊叫出来,这性命便休了。势在骑虎,留她不得了,不如斩草除根吧。”提起一柄板斧,抢入后舱。

 

 此时瑞虹还裸着身子,被五花大绑躺在床上啼哭,虽则泪痕满面,越觉千娇百媚。那贼看了,神荡魂迷,臂垂手软,把杀人的肠子,顿时溶化。一柄板斧,托秃的落在地下。又腾身上去,抱着瑞虹淫媾。此时瑞虹被糟踏半夜,筋酥骨软,手臂被绑在后面无法反抗,只得听由陈小四任情取乐。

 

 那贼徒肆意轻薄了一回,说道:“娘子,我晓得你劳碌了,待我收拾些饮食与你好将息。”跳起身,往梢上打火煮饭。忽地又想起道:“我若迷恋这女子,性命定然断送,欲要杀她,又不忍下手。罢!罢!只算我晦气,弃了这船,向别处过日。倘有彩头,再睨一注钱财,原旧挣个船儿,依然快活。那女子留在船中,有命时便遇人救了,也算我一点阴德。”却又想到:“不好不好,如不除她,终究是个祸根。只饶她一刀,与它个全尸罢。”想到此,煮些饭食吃饱,将平日所积囊资,并留下的些小东西,垒成一个大包,放在一边,寻了一条绳子,打个圈儿,赶入舱来。这时瑞虹恐又来侮辱,挣扎坐起,向着床里垂泪,思算报仇之策,不提防这贼徒来谋害。说时迟,那时快,这贼徒奔近前,左手托起头儿,右手就将绳子套上。瑞虹方待喊叫,被他随手扣紧,尽力一收,瑞虹疼痛难忍,身子乱扭,脚儿蹬了几蹬,直挺挺横在床上便不动了。那贼徒料是已死,即放了手,速到外舱,拿起包裹,提着一根短棍,跳上涯,大踏步而去。正是:虽无并枕欢娱,落得一身乾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