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102)

  “第三,新任宫主为何要灭掉伏龙涧?”

  “慕容卫手中有藏宝图,正是怀璧之罪。”

  “第四,新任宫主为何要千方百计得到紫玫?甚至不惜与飘梅峰为敌?”

  金开甲呵呵笑道:“水长老这就是不懂男人了。玫瑰仙子生得千娇百媚,如花似玉,我见之犹怜,何况是宫主这样的年轻人?”

  水柔仙不动声色,屈下最后一根手指,“朱邪护法和屈护法在哪里?”

  “半月前接到可靠消息,雪峰神尼在南海一带出现。两位护法赴南海截击神尼。”

  水柔仙沉默片刻,微微摇了摇头,“你错了。”

 

 

 

 

  22

 

  金开甲面色凝重,倒了碗酒,缓缓饮干。

  “宫主绝非闭关。传位是帮中大事,怎么可能趁三位长老不在宫中的时候突然传位?况且帮中这么多高手,又怎么会传位给一个娈童?我敢说,宫主已经凶多吉少!”

  “第二,土、火两堂长老素来功勳卓着,并无大过,只为一点小事就杀了两人,绝非是为了立威;”

  “第三,藏宝图之事虚无缥缈,即使要夺也不必灭其满门;”

  “第四,当初他下令追踪慕容卫时玫瑰仙子的名声还未传播江湖,为何宫主会知道慕容紫玫艳色倾城?他原本就是宫主的淫具,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何况飘梅峰岂是好惹!

  雪峰神尼武功盖世,流霜剑、寒月刀也不在你我之下,这次除了沐长老,四堂长老都负了伤,十二名香主五死两伤,帮中实力大损,都是为了区区一个玫瑰仙子——金大哥,他不是垂涎美色,而是藉机清除我们五堂!十五日宫中大会,或者是我,或者是你,或者是沐长老,必会被他除掉!”

  金开甲又倒了碗酒,一口喝下,捏着瓷碗一动不动。

  水柔仙苦口婆心地说:“金大哥,你还不明白吗?他设计杀了宫主,骗过两位护法,篡得宫主之位;然后又借口藏宝图和慕容紫玫逼我们与飘梅峰硬拼,若论美色,纪眉妩、林香远只比慕容紫玫略逊一筹,为何他待之如同犬豖?开甲,你难道要坐以待毙吗?”

  金开甲把瓷碗轻轻放在几上,慢慢说道:“柔仙,你我相交多年,难得你这么看得起我,推心置腹说了这番话。我就明说了吧——你想的,我都想过。但新宫主胸怀大志,处事坚忍勇决,实是一位良主。我星月湖能人无数,但原宫主只满足于山中称王,固步自封,荒废了多少时机?值此乱世,正是男儿立功之时,我金开甲一身本领,岂能埋没于草莽之中?”

  水柔仙瞠目结舌,纤手一拍长几,正待说话,却见那只瓷碗瞬间化为一堆雪白的粉末,细砂般均匀。她心神大震,金开甲向来以硬功着称,现在竟练到刚柔相济的地步,不愧位居五长老首席。

  金开甲毫不理会她的讶色,迳自说道:“我是死心蹋地跟这位宫主干了,但你放心,我金开甲光明磊落,今日之事,绝不会泄露只言片语。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理会。念在相识多年的份上,我两不相帮,如何?”

  水柔仙知道多说无益,当下抱了抱拳,转身离开。

  沐声传像段枯木般坐在椅中。听罢水柔仙的来意,干瘦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半晌后慢吞吞合上眼睛,一言不发。水柔仙心中大定,知道他已应允。

  叶行南武功平平,朱邪青树、屈苦藤不在宫中,时机大好。土、火两堂香主尽没,两名长老虽是新宫主的心腹,也不足为虑。实力最强的金开甲两不相帮,木堂实力丝毫未损,如今有沐声传支持自己,对付一个娈童不在话下!

  水柔仙匆匆返回水堂,先招来伤势较轻的清露,命她立即离宫,将本堂所属的十二个帮会高手尽数招来,四月十四务必赶到星月湖。

  水堂控制的帮派分散诸处,清江会更是远在岭南,自己亲去通知,一来一回只有十三天时间,如何能到?清露小心地问道:“附近只有七个帮会,要不要飞鸽传书通知其余五帮?”

  “七个就七个吧。这是堂中私事,你亲自去说,不必让宫里知道。”

  夕阳如血,星月湖水波不兴,宛如群峰一块沉璧。水柔仙望着湖中那根光秃秃的旗杆,心里暗叹。当年星月湖两仪使者、三才护法、四镇神将、五行长老、六合供奉,单一等一的高手应有二十名,高手云集,如今却只剩八人。这一番劫难后,只怕星月湖精英尽丧……

  ***    ***    ***    ***

  四月初一夜,慕容紫玫赶到终南山。

  终南又称秦岭,横亘南北,东西绵延数百里。山南山北气候迥异,往往山南群芳吐艳,山北还是风雪交加。

  紫玫问起弯岛,山民都露出恐惧之色,众口一辞说那里有妖怪。去年北村里的李十三上山打猎,就被妖怪吃了,只剩半个脑袋……

  紫玫对这些山野传闻付之一笑,问明路径,不顾天色已晚,直入深山。早一日寻到宝藏,就能早一日解开心里的秘团。如果可能,她宁肯用这些宝藏来换回几位师姐——或者还有娘。将近两个月没有娘的消息了,不知道娘现在怎么样……

  她想起父亲曾说过娘“一时不会便死。”当初紫玫还不很担心。但耳闻林师姐的遭遇,目睹白氏姐妹被淫虐惨状,她似乎明白了父亲当时为什么那么伤痛。

  当夜无星无月,半夜时分又浠浠沥沥下起小雨。慕容紫玫衣衫尽湿,眼见马儿一步一滑难以行进,只好弃马步行。奔出里许,忽然听到远处一声轻咳,紫玫心下大奇。

  “……水嫩嫩的,里边又紧又滑,鸡巴都化了……”

  “听说还是个千金小姐?”

  “有家教就是不一样,乖着呢,操完了还知道把鸡巴唆干净,舌头软溜溜的……”

  “我***去看那个姓林的,没赶上……”

  “哎,林婊子怎么样?”

  “绝色!不过那婊子倔得很,宫主把她武功废了,还想打人呢。老七就被她踢了一家伙。嘿,咱们这位香主下手也狠,那么粗的棍子硬往里边儿捅。屁眼都捣出血了,那婊子哼都不哼……”

  “谁让她没鸡巴呢……”

  两人压着嗓子嘿嘿直乐,忽然寒光一闪,两颗并在一起的人头直飞半空。

  清露正在盘膝运功,背心一麻,已被人制住穴道。漆黑的夜色中,显出一张明玉无瑕般姣丽的面孔。黑白分明的大眼亮如夜星,但眼神中森寒的杀意令清露不寒而栗。

  “风师姐呢?”慕容紫玫冷冷问道。

  清露颤声道:“她跟着霍长老……去武陵了……”

  慕容紫玫娇躯剧震,展扬哥哥……

  ***    ***    ***    ***

  天色微亮,慕容紫玫伏在岸边张望着夜空般碧蓝的湖水。没想到父亲说的弯岛就是星月湖。

  大概父亲见自己是个女孩,复国无望,对宝藏也不放在心上,连弯岛都没来过。可祖上的宝藏为什么会藏在这里?星月湖为何还要追查宝藏的下落?此中有许多难明之事,但知情者均已不在世间,这个秘也许永远都解不开了。

  岛上的山峰在晨雾间朦朦胧胧时隐时现。紫玫暗自盘算:弯岛距湖边足有十里远近,依她的水性,再加上轻功,应该能游过去。但那个死女人说岛上戒备森严,光天化日下,清澈的湖水无法隐身,只好等夜里再设法上岛。

  紫玫计较已定,红衫一闪没入密林。

  清露身无寸缕,软软躺在树下。白皙的小腿和脚底遍布伤痕,这是昨夜在山中跋涉留下的。

  慕容紫玫打量着这个狠毒的女人,心底恨意渐渐滋长。她纵身从树上砍下一根树枝,将断口削尖,然后抬脚将清露翻转过来。

  清露俏脸伏在草石间,两眼圆溜溜看着紫玫的纤足。忽然臀间一痛,一个坚硬的物体重重顶在菊肛上,她吓得大叫起来,“仙子饶命啊……”

  青翠的树枝插在雪白的臀肉间,在风中微微摇晃。紫玫虽然恼恨她折辱风师姐、林师姐,但这样对待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女人,她下不去手。

  肥嫩的臀肉不住颤抖,突然一股淡黄的液体从花瓣间喷射出来,略停片刻,又溅出几滴。

  清露亲手虐杀过不少女人,但还是第一次被人制住。此时想起自己的手段,竟吓得失禁了。

  紫玫玉手一松,树枝掉在地上。

  清露松了口气,又被轻轻翻转过来,接着一柄弯剑抵在胸口。紫玫背过脸,手上一推,弯剑刺入清露心口。

 

 

 

 

  23

 

  水面荡起一圈涟漪,一个身材玲珑的女孩从小岛尖角攀上,足不点地掠过沙滩。

  岛上道路纵横,遍布巨树。黑黝黝的枝影间,飞檐挑角一派狰狞。

  慕容紫玫毕竟只是个十六岁小姑娘,不由心中忐忑。她伏在枝间喘了口气,稳住心神。然后按着清露说的方位,避开暗哨朝神殿掠去。

  殿前灯火通明,数十人围成一圈,不时发出震耳的轰笑。紫玫悄悄拨开枝叶看了一眼,顿时胸口抽痛。

  一个赤裸的少妇跪伏在黑色大理石铺就的殿阶上,灯火下白嫩的身体分外夺目。她两肘套着竹筒,手臂无法弯曲,只能平伸在身前。脸部和胸乳贴着地面,弯曲的两膝被一根横木撑开,两腿斜放。从紫玫这里,正能看到她高高翘起的雪臀,女性最隐密的部位尽数暴露在外。

  粉嫩的臀部雪球般浑圆,正中一道凹下肉缝,上下并列着两个肉穴。粉红色的菊肛血迹斑斑,菊蕾突起,隐隐能看到鲜红的肠壁。柔美的花瓣肿胀着翻卷开来,肉穴里直直插着根白色的根子。一个男人站在她身后,正握着棍子在肉穴内狠狠捅弄。

  棍子插在体内的部分似乎很大,拔出时花瓣向四处绽开,泛起一片艳红,那男人把棍子往下一按,握起粗黑的肉棒,猛然插进后庭,淫笑道:“大爷跟你老公一块儿操你,爽不爽?”

  少妇一声不吭,两手紧紧攥成一团,披散的秀发在石上细波般微微晃动。

  慕容紫玫闭上眼睛,拼命思索这女人是谁?白氏姐妹?纪师姐?林师姐?还是其他人?……老公?

  忽然人群里有人叫道:“老七,你都干三回了,歇着吧。用这个来!”

  白影一闪,老七伸手接过。待看清那个物体,紫玫眼光霍然一跳。棍子长有尺半,两端各有一个硕大的突起,形状奇异,不规则的棍身散发着淡淡的白色萤光——竟是人的腿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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