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223)

  “娘,师娘还在山上等我,孩儿先回去了。”

  静了良久,梵雪芍低声道:“你去吧。”

  离开义母的视野,龙朔立刻打马飞奔,逃命似的离开流音溪。在静舍只待了一个时辰,却像一年那么难熬。娘的目光那么清澈,水一样没有半点杂质,再坐下去,他只怕自己会彻底崩溃。

  ***    ***    ***    ***

  中原衣冠南渡之后,扬州愈见繁华。扬州州治设于建康,自汉末以来便是南朝帝都。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建康城钟山虎踞,石城龙蟠,气势峥嵘。

  秦淮河自东而入,在城外分成两条,一条穿城而过,一条流经城南,河中画舫相接,两岸弦歌相闻,乃是佳丽云集的胜地。

  相比于临河的繁华,菊芳院要冷落得多。这是一间小小的娼馆,位于背巷。

  在这里出入的多是城中的脚夫苦力,还有一些不入流的江湖人物。

  几个涂脂抹粉的妓女倚在门口,一边招揽生意,一边闲聊。这些女子都是过时的妓女,无计维生,只好在此继续为娼,籍以糊口。她们年纪已然不轻,再多的脂粉也难以掩盖眼角的皱纹。因此行人虽多,肯停下来的却寥寥无几,生意冷清。

  华灯初上,巷口翠影微动,一个娇媚的少女迈着细小的步子,缓缓走来。婀娜的身体流露出无限风情,连狭陋的暗巷也似乎华丽起来。

  门口的几名妓女眼睛都是一亮,其中一个摇着手里的纱巾叫道:“静颜,你可来了。”说着迎了上来,拉住那个少女的小手,意态亲昵之极。

  那些妓女纷纷围过来吱吱喳喳说道:“姐姐们等了好久呢,总算是来了。”

  “正好赶到过年,这前后城里的客人正多,可要好好赚些银子呢。”

  一个妓女拉着她的手,羡慕地说:“静颜越来越漂亮了,比金谷园的苏小兰还美上几分呢。”

  那少女浅浅一笑,露出碎玉般的皓齿,细声说道:“姐姐说笑了,静颜怎么能跟人家比呢。”

  “怎么比不了?姐姐们都是风月场里过来的,美人儿见得多了,像静颜这样容貌的也没有几个。”

  “好了好了,让静颜先歇会儿。”那个拿着纱巾的老鸨分开众人,握着静颜的手,一边走一边道:“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盼来了。这次能待多久?”

  “要等过了年呢。”

  老鸨喜形于色,“这可太好了。在院里多住几日,妈妈打副银头面送你。”

  静颜笑道:“那要多谢沈妈妈了。”

  早有人搬来软椅,让静颜坐下,又递来手炉、茶水。静颜接过,一一谢了,刚坐定,门口就有人说道:“咦,这粉头倒是标致。”

  静颜抬头看了那人一眼,见他身材瘦小,脸色青黄,便偏过脸,不再理睬。

  旁边的老鸨沈妈妈连忙笑道:“大爷,她身上不舒服,让别的姑娘服侍您。

  小红,快点来伺候大爷。”

  说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半老徐娘迎上来,娇滴滴叫道:“大爷。”

  那人嫌恶地瞥了她一眼,朝静颜嚷道:“不接客坐在门口干吗?***的,臭婊子!”骂骂咧咧地去了。

  静颜像是没听到他的辱骂,脸色淡淡地打量着来往的行人,水灵灵的妙目没有一丝气恼的神情。

  她的丽色成了菊芳院的招牌,不多时便有几名客人过来询问。虽然静颜都以身上不舒服推辞过去,其他人倒也做了几笔生意。

  忽然,少女眼睛一亮,朝巷口的一名大汉望去。

  那大汉身高体壮,一张油光光的大脸满布胡须,腰里悬着一把大刀,一看便是行走江湖的好汉。那大汉不由自主地转过头去,正看到一张迷人的俏脸向自己嫣然一笑。

  静颜眼波微微闪动,那双明媚的大眼像是会说话般顾盼生辉。等那大汉走近她款款起身,腻声叫道:“大爷。奴家来服侍您好不好?”声音娇媚之极。

  那大汉咽了口吐沫,粗声大气地说道:“多少钱?”

  老鸨忙道:“只需要一贯就够,再加一贯,您还能把她带回去慢慢玩呢。”

  比起名楼艳妓,这个价钱要低得多,但比起菊芳院三二百文的行情,不啻于是天价了。

  静颜笑盈盈道:“大爷,奴家什么都会呢。”

  那大汉色欲大动,当即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老鸨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连忙接过银子,“静颜,可要好生伺候大爷啊。”

  “哎。”静颜脆生生地答应了。

  少女挽住那大汉的臂弯走远,门口的妓女叹起气来,“静颜这姑娘生得这么标致,何苦做这门营生呢?”

  “多半也是家里穷吧,在这里悄悄赚些银子,还要回家照顾爹娘呢。”

  一个妓女叹道:“可惜了她的俏模样,趁着年轻,寻户人家嫁了多好,这样做到哪年才是个头啊。”

  旁边一个妓女埋怨道:“妈妈,你也太狠心了些。一次才给人家五十文,做上一个月还不够一次的呢。”

  老鸨攥着银子说道:“人家静颜都没有不乐意,你操什么心呢?当初说好了的,让她在这里落脚,接一次客给她五十文,剩下的都归咱们。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院里的生意,咱们吃的用的,还不是靠静颜的身子挣来的?”

  另一个妓女也劝道:“沈妈妈,多少再给人家添些,小心这只金凤凰飞到别家,那时后悔都来不及了。”

  那姓沈的老鸨说道:“我看啊,这丫头干这个根本就不图钱的。”

  众妓女笑道:“瞧妈妈说的,做婊子不是图钱,难道是图好玩吗?”

  老鸨压低了声音,“当婊子哪儿有挑三拣四的?就是挑也是挑金挑银,看人衣服赔笑脸的。哪象静颜,专挑身强力壮的汉子。你们想想,是不是?”

  “依妈妈说来,哪她是……”

  那老鸨撇了撇嘴,“半年前她登门进来,我就纳闷儿,你们没见她穿的内衣——上好的湖绸,哪儿是平常人家穿得起的?你再想想,她那容貌身段,就是金谷园也进得去,何必拣咱们这个生意冷清的背巷呢?还有,当婊子就当婊子,为什么每隔两个月才来做一段呢?”

  听老鸨这么一说,妓女们也觉得静颜的举动还真是挺奇怪的。

  沈妈妈得意地一笑,“这丫头多半是哪个大户人家留在京里的外室,青春年少耐不得寂寞,趁着相公不在溜出来偷腥的。躲咱们这背巷也是怕被人看见。”

  众妓女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姑娘,会是个水性扬花的淫材儿,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竟然来当娼妇。

  “管她是图什么呢,只要挣钱就好。你们可小心着别乱说。要倒了这棵摇钱树,老娘可跟你们没完!”

  ***    ***    ***    ***

  到了住处,那大汉解下腰刀,三把两把扯掉衣服,露出铁塔般的身体,就过来撕扯静颜的外衣。

  静颜皱起眉头,一边闪避,一边柔声道:“大爷,奴家先帮您洗洗吧。”

  “大冷天洗什么洗?”那大汉见她嫌恶地望着自己胯下,不由淫笑道:“你说这个?让大爷在你屄里洗洗就好了。”

  静颜看看他雄健的体魄,无奈地脱掉绣鞋,上了床。她在被窝里脱了外衣,然后展颜一笑,伸出雪藕似的手臂招了招,媚声道:“大爷,快些上来啊。”

  那大汉扑过来压在少女身上,张口就朝她殷红的小嘴吻去。静颜连忙侧过脸被他一口吻在颊上,娇呼道:“大爷,您压得奴家喘不过气了……”

  大汉嘿嘿一笑一把掀开被子,喝道:“小婊子,张开腿让大爷仔细看看。”

  被下是一具雪嫩的娇躯,脱去了外衣,少女身上还留一条鲜艳的大红抹胸,衬着白生生的香肩粉腿,更显得肌肤如雪,迷人之极。仔细看去,能看出那耀目的肤光间,还有种异样的娇艳。

  她一手挡在胸前,一手按在股间,两条嫩玉般的粉腿紧紧并在一起,楚楚可怜地说:“外面好冷呢。大爷,先盖上被子,让奴家给您暖暖身子好不好……”

  “少废话,还装什么处女呢?快让大爷看看。”

  静颜蛾眉微微拧起,小声哀求道:“等会儿再看好不好?”

  “***的,臭婊子,大爷肏都肏了,想看看还推三阻四的。”那大汉不耐烦起来,一把拧住静颜纤美的手臂。

  静颜顺势扑到大汉怀里,柔颈俯在他肩头,呵气如兰地腻声说道:“人家是刚出来接客,还有些害羞嘛……大爷,您先痛痛快快地肏小婊子一次,等您舒服了,小婊子再光屁股跳舞给您看,好不好?”说着少女伸出香舌,在他耳根轻轻一舔,小声道:“小婊子下边很紧呢……”

  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香料,通体洋溢着一股暖融融的芬芳。香喷喷的身子贴在怀里,耳边是少女的温言软语,大汉的怒气顿时烟销云散。他搂住静颜软绵绵的娇躯,压在床上,挺起怒涨的阳具,朝滑嫩的腿缝间探去。

  静颜本想吹灭灯火,这会儿也来不及了,只好挣扎着伸出一只小手,扯过被子,娇声道:“大爷,轻一些。”

  那大汉被她勾起满腔欲火,阳具直挺挺顶过去,却又被一只手掌挡住,原来少女还捂着下体。大汉刚要破口大骂,那只温软的小手已经握住他的肉棒,主动朝腹下送去,“大爷,让奴家帮您插进来……”说着她分开双腿,弯曲着朝上翘起,使秘处抬高,摆成便于抽插的姿势。

  肉棒在手掌的引导下钻进腿缝,接着龟头一滑,已经触到一片湿湿的嫩肉。

  那大汉嘿嘿笑道:“小婊子,竟然这么湿了,怪不得急着挨肏呢。”

  静颜纤细的腰肢软得彷佛没有骨头,她仰起下体,光洁的玉腿磨擦着大汉的雄躯,羞涩地说道:“大爷身体好壮啊,奴家路上就忍不住了呢。”

  哪个男人不喜欢听这种话,何况是这么美貌的少女。那大汉心花怒放,肉棒立时又硬了几分。那少女美目波光涟涟地望着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地小声说道:“奴家的……屄,跟别的女人有些不一样呢。等大爷肏完了,小婊子掰开来让大爷仔细看好不好?”

  那大汉早已被她的媚声浪语迷得大晕其浪,一叠声地说道:“好好好……”

  静颜微微一笑,握着肉棒朝那片滑腻中送去。那大汉只觉龟头一紧,被一个柔软的肉穴紧紧套住,那种异样的紧密果然与平常女子大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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