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血(267)

  静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似乎是想安慰师娘,又似乎是对她的遭遇无动于衷。梵雪芍给她配制的玉还丹,她一直放在身边,此时全都用在了师娘身上。凌雅琴下体伤势极重,一路上鲜血浠浠沥沥流个不停,昨日才刚刚止住。好在玉还丹功效不凡,要不了多久,师娘的伤势就可平复了。

  白玉莺掀开车帘,把一个黑布罩套在凌雅琴头上,然后把她拉到车下,交给吴霜茹。

  吴霜茹看到凌雅琴丰润的玉体,不由赞道:“好个标致的美妇人。莺护法,就是她吗?”

  白玉莺道:“刚收来的淫奴,既然到了这里,你属下也闷得久了,就让她陪大伙儿解闷好了。”

  吴霜茹目光下移,看到她微隆的小腹,心里打了个哆嗦。白氏姐妹未免也太狠了,这女子分明已经有了身孕,还让她去接客。帮里几十个男人轮下来,她那里还有命在?

  白玉鹂道:“你也知道教里的规矩,淫奴在外头是不许随便露面的。怎么干都行,只小心别揭了面罩,明天走的时候把她带过来。”

  “多谢两位护法,奴婢知道了。”虽然心中不忍,但吴霜茹也不敢违抗护法的谕旨,只好命人牵着凌雅琴送到侧院。

  静颜冷眼旁观,待师娘身影消失,扬手放下了车帘。

  吴霜茹又道:“还有一事要禀报两位护法,刚才接到北神将的密信,说纪娘娘已经到了此间,就宿在甘露寺内,命奴婢派人手暗中照应。”

  白氏姐妹都是一愣,她怎么会到了这里?白玉莺道:“既然到了清江,怎么不住在帮里呢?”

  吴霜茹道:“听说是娘娘不愿跟教里来往,在建康时北神将亲自求见,娘娘也没有接见。”

  白玉莺冷笑道:“不就是个婊子吗?好大的架子呢。”

  白玉鹂皱眉道:“主子怎么会让她出来?”

  白玉莺撇了撇嘴,“还不是那个***做的手脚,把她们都赶出去,好一个人独占着主子。”

  白玉鹂道:“那纪婊子怎么不去终南,要绕到这里呢?”

  “谁知道呢。多半那***是想把她打发得远远的,一辈子也回不了洛阳。”

  话虽这么说,白玉莺心里也暗自嘀咕,纪婊子是因着那***才晋了妃子,平时与她形影不离,怎么会无缘无故打发出来呢?

  白玉鹂凑到白玉莺耳边,小声说道:“姐姐,会不会是那件事?”

  一向风骚妖媚的白玉莺面色第一次凝重起来。她微微地摇了摇头,细声道:“别乱说。那事你我都是猜测,没有半点凭据。如果让主子知道,我们谁都活不了。”

  白玉鹂想了想,“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去见见她?”

  白玉莺一挑眉头,“理她干嘛?就当不知道好了。”

  ***    ***    ***    ***

  入夜,静颜与白氏姐妹说了几句闲话,便告辞回房,白氏姐妹有心与她同床共枕,重温当年与师娘在一起的温馨,却被静颜婉拒了。凌雅琴被送到侧院,供清江会帮众淫玩,一直没有回来,房中空无一人。静颜换上紧身衣,将秀发用黑帕包好,带上面纱,悄然出房,朝甘露寺奔去。

  早在第一次进入隐如庵,遇到沮渠大师的时候,静颜就意识到星月湖的销声匿迹必然与当日那伙攻陷洛阳,覆灭周国的流寇有所牵连,那个一拳打折师父指骨的大汉,必然是用铜轮巨斧斩下爹爹头颅的星月湖长老:金开甲。

  她当初以为星月湖是暗中协助流寇,直到看见星月湖之下那座规模宏大的地宫,才终于意识到:慕容龙是当了皇帝,大燕的皇帝。那个野心勃勃的男子,怎么会做别人的手下呢?

  静颜在心里勾勒出大致线索:慕容龙生了个女儿,如今是星月湖的宫主;他带走了星月湖的精锐去打天下,白氏姐妹才能升任护法;他把身边那两个女人册封为妃子,一个姓萧,是夭夭的母亲,也就是那个可笑的母贵妃,另一个姓纪,封了思妃——就是她此刻要去杀的女子。

  那日在星月湖她本想先辱虐萧佛奴一番,再找机会把手脚瘫痪的美妇折磨至死,不料却被那只惊人的屁眼儿吓住,错过机会。这次遇上思妃,既不在洛阳的深宫禁院,也不在难以掩饰迹踪的星月湖,可谓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甘露寺距清江会不过十余里,中间隔了一条清江,静颜只用了一刻钟便来到寺外。她一边运功蒸干衣物,一边倾听着寺内的动静。半晌后听准方位,轻烟般纵起身来,掠到院内一棵枝繁叶茂的菩提树上。

  寺内的僧人已经做完晚课,各自就寝。东院廊下停着一溜车马,往内是一个小小的院落,里面一间厢房还亮着灯火,周遭寂无声息,想来便是寺中留宿的客人了。静颜飞身而起,夜莺般没入院后的黑暗中。

  她绕到厢房后朝内看去,只见一个女子凭几而坐,宽大的衣袖彩翼般铺开,半掩身下的蒲团,美好的背影透出一番温婉的风情。她独自坐在摇曳的烛火下,轻轻哼着歌谣,细白的玉手扶着一只摇篮,轻轻摇晃,虽然看不到她的神情,但可以想像她脸上的柔情蜜意。

  这本是寺庙的客房,陈设甚是简陋,但那只摇篮却极尽精巧。篮筐是由漂成洁白的细藤编成,光洁如玉,上面用红宝石镶成一株怒放的玫瑰。下面的支架是几支赤红的珊瑚,高近两尺,篮沿悬挂着形形色色的饰物,有玉雕的梵铃,金制的弯钩,成串的珍珠……篮上蒙着一层明黄色的锦绸,上面用鲜红的丝线绣着一只振翅高飞的凤凰,似乎在述说着篮内那个婴儿非同寻常的高贵血统。

  静颜心念电转,记起夭夭曾说,除了公主,慕容龙还有一子一女,不知道这篮里的是哪一个。最好是那个男孩,自己也不必杀他,只要一剑挥下,阉了大燕的太子就足够了。至于他母亲……

  那女子微微侧过脸来,露出一点艳红的唇瓣和一条妩媚的纤眉。静颜一怔,这纪妃并不是自己当年见到的红衣少女。虽也是俏美如花,但略逊了一丝明艳。

  她看上去将近三十,虽然不及萧佛奴的雍容馥华,但眉眼间别有一种柔顺婉约的美态,就像一株寂寞的芙蓉,在无人注目的角落中独自盛开。

  静颜唇角露出一丝浅笑,她本想出奇不意一剑刺死纪妃,这会儿却不急了,因为她看出这个女子也没有武功,擒下她易如反掌。不如把她掳到僻静处,好好玩玩慕容龙的女人。

  那女子缓缓停了手,望着摇篮幽幽叹了口气,美目中透出复杂之极的眼神,说不清是爱是怜是痛是惜。

  身后空气忽然一动,一只手倏忽伸来,掩在她口上。那女子娇躯一僵,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一个男声缓缓道:“你叫什么名字?”手掌松开,顺势捏住她的柔颈,虽然捏得不重,但指尖蕴藏的力量,可以轻易捏碎她的喉咙。

 

 

 

 

  37

 

  那女子颤声道:“纪……纪眉妩……”

  那人似乎不在意她的身份,没有再追问下去,就抬手摀住她的樱唇,接着另一只手从她领口滑入,朝香软的乳房抓去。那只手又细又滑,但动作却像男人一样粗暴,纪眉妩又羞又急,她拧着眉头,拚命扭动娇躯,鼻中唔唔连声。

  那男子捏住滑腻的乳肉用力一扭,顺势扯开衣襟,拽出一只雪嫩的圆乳。他一边托着乳球恣意把玩,一边贴在纪眉妩耳边小声道:“好白的奶子,如果刺几个字就更漂亮了。”

  纪眉妩痛得几乎流下泪来,她跪坐在地上,身子后仰,胸前的华衣被扯开大半,两团柔腻雪滑的香乳露在衣外,被人捏得不住变形。这些年她一直住在深宫里,昔日的摧残早已远去,此时突然遇袭,惊骇得面无血色。那只手揉捏片刻,接着拉断衣带,贴着光滑的肌肤伸向股间。

  “咦?”静颜只觉触手是一团软软的嫩肉,中间一条滑腻的肉缝,宛然是阴户的样子。只是这纪妃的性器未免太过肥硕,五指张开才能勉强握住那团花瓣,肥软的嫩肉彷佛油脂般从指缝中溢出,似乎能一把揉碎。

  静颜拽掉她的下裳,掰开粉腿一看,只见纪眉妩秘处花瓣怒张,一层层挤着翻卷开来,彷佛一团红艳艳的肉花嵌在雪白的玉股间。如此肥硕的性器静颜还是初次目睹,她失笑道:“这么大的屄,亏你长得出来,等大爷我玩够了,就把你扔到窑子里,让天下人都见识见识大燕皇妃的屄是什么样子。”

  纪眉妩两手拚命遮掩,难堪得无地自容。静颜也不敢多待,将纪眉妩的衣裙几把撕光,扔了满地,顺手封了穴道,把她赤裸的玉体夹在肋下,然后抬手朝摇篮上的锦绸掀去。准备把慕容龙的骨血一并带走。

  “咳。”一声干巴巴的咳嗽在耳边响起,吐出的气流几乎拂起了静颜鬓角的秀发。

  静颜汗毛直竖,声音虽近,但从一丝难以查觉的余音里,她听出来那人还在门外,只是用传音造成近在咫尺的假象,她顾不得去夺篮里的婴儿,立刻夹起纪眉妩穿窗而出。

  刚掠出厢房,静颜便知自己中计了。那人咳声的余音通向房门,似乎正要推门而入,其实人却站在窗外,正等着她自投罗网。此时再退回房内从前门逃脱已经失了先机,静颜腰肢一折,翻身上了屋檐。

  月光下站着一个面容枯瘦的老者,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袍,腰间系着一条青带,就像一个潦倒的老儒,看上去比叶行南还老着几分,一对干涩的眸子黯然无光。

  静颜料想慕容龙的妃子身边肯定会有高手护卫,却没料到是这等高手,他虽然貌不惊人,但刚才亮的一手功夫,内功之精,还在师父周子江之上。静颜丝毫不敢大意,反手从背上拔出长剑,沉声道:“阁下尊姓大名?”她穿着夜行衣,带了面纱,又有意掩饰了高耸的乳房,猛一看来难以辨出男女,但那只过于白嫩的纤手却无法掩饰。

  “沐,沐声传。”老者缓缓说着,从袖中摸出了一截尺许长的木棍,横在掌心。

  静颜怪笑一声,剑锋抵在了纪眉妩腹下,慢慢挑弄着那团滑软的肉花,怪声道:“滚开!不然大爷一剑刺进去,把她的贱屄切成两半!”

  静颜脚下忽然一虚,彷佛屋檐突然塌陷,身子摇摇欲坠,几乎要失足栽下来一般。静颜芳心大震,她有意把纪眉妩赤裸的身子放在身前,掩住要害,没想到那老家伙手不动肩不抬,隔着三丈的距离,竟能纯以内气攻她下盘。

  静颜不敢露出背后空门,足尖一点,仰身向背后的大雄宝殿飞去。纪眉妩贴在她胸前,夜色中,雪白的玉体宛如柔美的花瓣软软飘起,艳香四溢。沐声传负着手,不即不离地跟着两人,两眼古井无波,对皇妃的肉体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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