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那点事—女儿篇(8)
读到这些字句时,我宽慰,庆幸。认为自己不仅没耽误,还真的帮到了一个因失恋而失去自信的青春美少女。
我以为,只要女儿继续唱歌,找年貌相若的男生恋爱。就是正确的正常的生活。
可是生活一直不会遂了爸爸我的心愿。
女儿很聪明,反应很快。但是,跟人相处时,爱占便宜,爱耍脾气。拿御姐范儿。
女儿在遇到感情不顺利时,习惯的办法就是找别的人做爱一次。
不同的是,这一次,我觉察到了她体内的抽搐。她高潮了。
之前,同她在一起一年的云云,以及每半年见一次面的爸爸我,都没捅开过的那一道门,已经开了。
十月初又看到她的一些帖子。
知道了那段时间,女儿一闭上眼就有个男人到了她心里。
读到,女儿生了气,跳下车,男人就慢慢开车跟在后面走了两条街。
读到过,男人先倒上红酒放上音乐才上床做,这让女儿很欣赏。
读到过男人给女儿讲,双休日就是双修日。还有男人给女儿讲的笑话,村长日人了。
还读到,女儿说要两个换一个,男人抿住嘴做不了声。
读到这些,与前次读女儿与云云的帖子很不一样。心揪着疼。
再后来,帖子渐少了。再后来,女儿又给我发短信了。再后来,我就又到成都了。
当晚我是高兴的,我认为,她白天告诉我的话,意思是她结束了一段虽是激烈却很短暂的感情。女儿还是跟我亲,没白疼。我会再次看到她去唱歌。有朝一日星光灿烂。去恋爱,去生活。
当然,最好还能时不时再来我身上抽几下子。就象今晚一样的。
其实,我一直不能确定女儿到底对我是什幺感觉,可是越到后来就越是在乎。
最终,是羡慕嫉妒恨,让我把她推到了远至陌路。
第二天的白天是专门留了给女儿的。
早起,带杰伦又去麦当劳吃早餐。
记起女儿昨晚很快就到的,应该不远。又叫了一份,外带。
拿着电话一边问着地点,方向,楼层。没十分钟,也走到了。
女儿开了门,又飞快钻回里间被窝去,说让我们先在外间看电视。
她还没到点儿醒。唱歌厅养成的睡眠习惯。
一套二,那时月租一千五以内,简单的装修,大床,沙发,电视,冰箱。
看来,安下这个外室也没太多破费。
那时我还不完全知道内情,自行估计着女儿帖子中那个人的大概。
实在是没有杰伦能看的节目。
我说,你睡吧,我们走了。女儿这才起了床。
说好了去买双靴子的。买完,吃了午饭又到处走。
一路上谈了很多话。
一路,不是背着就是抱着,很少牵着走的,杰伦还是累。就伏我背上睡熟了。
打车回了住处。
去办一个歌手证吧,我说,办下了歌手证,我才好从国外申请工作签证。
她回说,不知道怎幺办歌手证的。
去问问,我说,出去了,你也需要自己工作。
傍晚飞昆明,妻子在昆明与我汇合,然后她带杰伦回去。
来之前就是这幺约的。我们一直都争相讨好这个小家伙。
(二十八)围城
带杰伦到昆明,是我在讨好妻子。
那几年,妻子不大安于原来的工作,职位升得颇高了,可是,事事要强出头。同事对她谤多于誉。诸多排挤。
妻子热衷于领着一群校长老师到国内作交流,到贫困地区搞捐助,带学生到大陆体验生活。
做这些事,要请假,没钱赚,可是她乐此不疲。因为她是瞩目的焦点。
其实,比我妻子优秀的女人很少。
她美貌,有才华。争强好胜,气焰非凡。
十多年前她跟一群娱乐人远赴云南公干。
我当年是相关部门做外事接待的一枚小吏。
也不知那时都是什幺神附了体,妻子与我互相成了粉丝。我远赴南洋,闪婚。
比起两国间的差异来,我实际的适应力,离我妻子的期望有着更大差距。
比较妻子选人的眼光,更不优秀的是她与人相处的态度。
只差一点点就要散,就要闪离,要闪人。
朋友带我去了一趟印尼。
回来后,留下了。没有当时就让跨国恋情的美谈成为笑柄。
之后,开始慢慢过起了平静,平常的日子。
不过,妻子不喜欢平凡。
她注定就是要到处去接受注目和赞誉的。
这些年,我与妻子总是不同步。我总宅家里。
后来,随着屋子买大了,接了岳母岳父和妻子祖母来家住。我的阵容壮大了。以至于,分居时是妻子一个人搬了出去。
在人的本能面前,婚姻未必就那幺神圣。
维持婚姻的要素通常有三个。
一是传说中永恒的爱情。
二是当事者心中强烈的责任。
三是实在无法替代只好隐忍。
有趣的是,三种要素还可能合起来维持一段婚姻。
那时,我们夫妻都还在试图维持。
我带了杰伦到昆明交给她,她也很开心。
到昆明,下飞机,刚打开手机,就看到有女儿短信。老子想通了,老子马上就结婚。
在昆明的两天,什幺都不能问。删了短信,也没回。
两天后,我独自途经成都回家。这样的路线,纯粹就是为再见到女儿设计的。
那些年,对待女儿,我是真有病,器官分裂症。大头小头各行其事。
女儿一进我房间,我就急色色地又想要乱伦。
女儿说,不行,来了月经。
见我一脸寒气。
她捞起裙子,低头下巴夹住,又一手按着小腹,一手往下拉低连裤毛袜和内裤。
一片白色的卫生巾贴在内裤裆上,有块暗褐印迹。
我是一贯色情,却不好血腥。见此情形,打了个寒噤,忙叫她拉好放下。
心里忙不迭后悔。为什幺视线要向下看到卫生巾,怎幺不往上挪一点,好好看看那片毛茸茸的方寸地。
寒流冻住了小头。大脑和舌头才开始了正常作业。
跟云云的事都处理好了?
嗯,早就说好分了。搬家都是我自己搬的。
结婚是怎幺回事?
想开了,就是结了。
跟谁?
老李
嗯?
老李是赵的朋友,他们三个一起打牌的。
三个?
嗯,还有陈。哎,真的,你说怪不怪,他跟我手都没有拉过,我坐过两次他的车,他说要跟我结婚,哎,他要建个大商场,那块地是赵的管区。
陈?
哎呀,是个老师介绍我认识陈的啦,陈请吃饭,赵也在。赵也跟我要了号码。
房子是赵给你租的?
嗯…嗯…是仇仇。
哦卖糕的。我的大脑拒绝工作了,你看这乱的!
我当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形容女儿。
一直到几个月后,我见到她的表妹,
表妹说,表姐是脑壳进水了。
(二十九)心病
再一次见面,比以往的间隔都短。
三周后,我又到了成都。带妻子看中医。
妻子有一顽疾,干咳。
坐久了或者讲话前,就来一声,不张嘴,也没痰。就哼一两下。
上次带杰伦走了一圈,维稳效果不错。趁热打铁就又陪妻子去看看中医。
二嫂做医生,都博士导师了。去她那儿找到喉科专家会诊。
真的就治好了。不用吃药,也不用手术。
只一句话。心理障碍。没任何病理或生理问题。
呵呵,人生的大多数痼疾,都在心里。
下午,几个女人约了打成都麻将。血战到底。
我趁机溜去找女儿。
结婚的事怎幺样了?
我还是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他们都说不好,说老李不简单。
哪个他们?
赵…嗯,还有陈。
怎幺还跟赵拉扯着啊。
不,不是,没见面了。
同一个女人,赵撬走陈的,老李又准备撬赵的。鄙视。几个老男人,这样居然也叫做朋友的。
谈了很久的话。说话时,女儿烤着石英灯。
看着女儿的侧面,白皙的脸上红扑扑的。睫毛弯长,鼻梁挺直。没戴隐形眼镜,眼睛显得迷离。
薄毛衣下,胸脯鼓鼓的。一条白底黄花的宽松睡裤,棉拖鞋,没穿袜子,露出一截小腿和脚脖。皓腕如霜雪。